Flora(十六)第一場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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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台北開始下起梅雨季的第一場雨時,我在電腦前面轉動僵硬的頸部,慢慢的打起字來,雨下著下著,看起來是不會突然停了,我也不會突然哭了,誰也不會突然走了,所以一切就這樣以夜色的濃郁慢慢凝固了。

我是怎麼說的,對了,在那長達五頁給友人的信中,藍色原子筆使勁的寫著—[ 是的,我幾乎是驚慌的,什麼也無法做的,見著未來逼近了。] 什麼時候,生命變成貨真價實的以月為單位前進,三月,四月,五月,直到八月,就要離開了,我越來越不愛聽ICQ打開時的那一陣寂寞的汽笛聲,我越來越無法割捨在此地我所鍾愛的一切。

然而,是我自己決定要踏上這條路的,我想像我的腦神經原搭配著電子數位移動的聲音,與自己溝通著,是我自己與我自己做的決定的。

我要去紐約,去了之後會遇到什麼,我不知道,但是我要去紐約。這個跨越三個時區的移動看起來是不大不小的事情,成天都有飛機載著老人,小孩,夫妻,商人,還有空姐和機師在地球上移動著。他們之中,可有知道自己最後去處的人?

我是不同的,我知道自己最後的去處,我要去紐約,然後有些事情就會在那邊找到答案,那是我最後的去處。當我三月份前去紐約時,從機上看到地面的人間煙火突然出現時,我的心跳狂增到一分鐘一百四十下,我癱在安全帶裡想著,我可能會在這裡待很久很久喔!

有的時候,你看到喜歡的東西時,就會突然很明白自己一直失落了哪一部份,不是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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