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owhere ma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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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某個尷尬的戴牙套時期,剛從女中的某某之家和補習班的某魔鬼集中營出來,我才恍然大悟,原來我不是台灣人。我是一個連KTV都沒去過的大一生,那天,我的同學問我說「妳哪裡來的?」

一直到我出國前,沒上班在家裡半年的日子中,陪媽媽看「橘子紅了」、「徐志摩」,才剛開始覺得自己比較像台灣人了。就到了紐約,剛到紐約的時候,要怎麼說呢?就好像回到了故鄉,不像一般學生出國總有一段適應,我好像跳過了那一段,直到電腦沒好,室友吵鬧的那幾個月。

那一年冬天,下了第一場雪之後,我就開始想做台灣人了。在台灣多好,自己可賺錢,用多少錢做多少事,存錢存得也有目標。後來獎學金被砍了,更是讓冬天更加嚴寒,想盡辦法找工作,換房子,後來真的換到一間$312的房間就在學校外面,雖然很小,但真的是夢幻逸品,可惜只能住三個月。

三個月之後,找到的折衷之道是一間600元的大房兩個人住,像是研究所宿舍。於是經濟壓力總算小了一些。後來還多了一些錢去旅行。結束學業之後回來台灣,連公司的外國人都說「妳真的台灣來的嗎?」(他是用中文問)

大概真的26歲的人只有我沒去過KTV

所以生日那幾天,被拖去了好樂迪(這也是唯一一次我去KTV)

其實我也沒去過饒河夜市啊、五分埔啊、木柵動物園啊、墾丁啊、高雄啊。我的生活圈圈一直都很境外,真的不像是台灣人。可是很多美國人沒去過的地方我倒都去了,黃石啊、優勝美地啊、大峽谷啊、西礁島啊。有的時候我真的想說,在拜訪過的那些風景之下,我是「哪裡人」?

我想我是nowhere man吧!nina simone有一首歌是這樣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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